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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脱胎换骨 3[1/2页]

福缘策 栾枣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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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银汉打开电视找娱乐台。但是电视里播放的都是仞山追踪报道:“仞山地区发生八级地震,已有两万六千人死亡,十二万人受伤……”赶紧换台,接下来的依然是大地震的报道。又换台,这个频道不是播音员的播音,而是山间田野的视频,银汉稍微安心。然而紧接着镜头转向农庄,房屋倒塌的惨景,隐隐的哭声越来越大。接下来的镜头更加让人惶恐不安:一个临时救助站里面,有来来往往的救助队员和医生,其余的都是受灾群众。大家互相安慰,还有的哭得死去活来。“啊!”银汉仿佛受到了致命一击,这等惨烈、悲痛的气氛打垮了他的信心,天地顿时崩塌,栽倒在地上晕厥过去。
      翁喜斌家里热闹起来,好几个人嬉笑着从大门涌进来,自行车放得到处是。何锦环屋里开着音量大到一百多分贝的电视,夹杂着欢声笑语阵阵。接着大家嚷着“切蛋糕”,唱起了生日歌,人声鼎沸。何锦环端着一块蛋糕送过来,敲敲门,里面没反应。春生问道:“李银汉没在家?”“没人应那是没在家,电视响着。”“外面有个电闸,一扳电视就关了,再推上就行。”
  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翁喜斌家里的动静由热闹转为安静。银汉悠悠醒转,只觉得浑身冰冷,仿佛掉在冰窖里;一身是汗,浑身发抖。想爬起来,心脏难受得使不出一点力气,身子就像不是自己的。银汉慢慢清醒过来,心中油然而起的恐惧感充斥身心,血糖又出了问题。伸手拉抽屉,摸到白兰地瓶子想抓出来,发抖的手却拿不住,酒翻掉在地上,还好没摔破。费好大力气才翻身摸到了瓶子,当中还歇了两歇才哆嗦着拧开瓶盖,费劲地把酒倒在口中。大约过了六、七分钟,银汉觉得好些了,扶着床慢慢坐到椅子上。又喘息了一阵才拿出碧喜给的点心,要撕开口。这个包装真结实,怎么都撕不开。心中一急,用牙咬着使劲一拽,非但无济于事,却因用力过猛眼前又一黑。好一会才想起有剪刀,哆嗦着剪开包装。
      天黑了。银汉坐起来,拍拍身上的土拉开灯。翁喜斌在院子里说:“屋里有人啊。这是谁的车子,放人家门口堵着门。”银汉怕再引起心理波动,关灯坐等机会。外面终于静下来,这才走出去,到饭店吃面条。稀奇的事真有:卖饭的老板从端饭到结账、收钱,见了银汉都是胆战心惊的。银汉脑子不转圈,无暇细想。吃完饭,见门边脸盆架上有一块镜子,就过去照,竟吓一跳: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发灰,半死人。银汉上体育场坐一会,燥热,脱了外衣还是出汗。闭目休息一会,忽然冷得刺骨,忙哆嗦着穿上外衣回住处歇着。
      何锦环正好开门出来:“你出去了。中午给你送蛋糕你没在家。我给你拿去。”银汉说:“不用,我吃完饭了。”“吃一点,撑不着。”何锦环回去端了蛋糕给银汉放屋里,又看着银汉的气色不安地说,“你怎么了?”银汉说:“刚才犯病,过来没事了。”何锦环稳不住:“脸色这个样,我喊彩娟去吧。”“不用,已经没事了,别吓着她。”“早睡吧。”何锦环给关上门,干家务去了。
      早上彩娟来电话:“你怎么不接电话?我昨天晚上就给你打电话。”银汉说:“我出去了,不知道你来电话。”“一大堆未接电话,你就不看看吗!”银汉怒道:“你说什么!”彩娟顿时软了:“你怎么不带电话,晓风说让给他捎去凉鞋,还有《政治必修一》。”银汉说:“我正要上街给他买条夏凉被,天热了,他还盖那个薄被子,不合适。”彩娟说:“家里有夏凉被,还买什么。”银汉说:“那你把那个夏凉被晒一晒,我给晓风捎着。”“老太太盖着呢。”“那还说什么,所以我要再买一个。你难道还给老太太要过来吗?”“那怎么能要过来,老太太盖着的!”“行了,别说了,我买一个去。”彩娟当即说:“买它干什么!薄被子盖着就行了呗,热把脚伸出来,一变天指不定还冷。你去拿书去吧,晓风忘家里了。”
      银汉赶紧回老院,扈美芹的电视音量开到了最大,震天动地。银汉找到晓风要的书就走,扈美芹一直没出来看。
      傍晚,碧喜来电话:“咱妈说在街上看见你了。你明天中午来吃饭,好吗?”
      次日上午,银汉在超市买了礼物,往碧喜家来。浑身无力,怕摔车子不敢骑,推着慢慢走。在碧喜家,银汉感到了家庭的温暖,食欲大增。很大的馒头,吃了两个竟没觉到饱。将近半个月吃不下饭,身子都空了。
      碧喜问:“那天喝喜酒,你还带回来菜给你岳母吃,你跟她和好了?”银汉说:“该疼她的还得疼她,跟和好没关系。”“那你见面怎么跟她说?”“拿钥匙开门,把菜放桌上就走。”“她要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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