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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 脱胎换骨 3[2/2页]

福缘策 栾枣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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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了呢?”“她就在跟前。”碧喜和张平澳都瞠目,碧喜说:“她生气不?”银汉说:“乐都来不及,才不生气。她需要的并不是尊重,而是得到帮助。”碧喜说:“那也行。反正老年人都会过,平时舍不得吃好的。”银汉说:“那叫吝啬。会过是节约,她是浪费。晓风小时候你给买的钙片,她藏起来,过期好几年才拿出来。白白浪费,她一点不心疼。一点愧疚没有还不算,满带着示威形状,胡同里的地头蛇都让她气得没法办。”碧喜说:“那还是会过。”“唐太宗说贪婪的人不知道爱惜财物。虐待人是一生的强项,残忍、狠毒、死操,这些不良行为结出来的不是丰硕成果,是个瘤子。”
      碧喜说:“你岳母挺会说话的,也挺喜欢人,这说明人缘好。”银汉说:“权利欲重,好兴事。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,有好处也有不利。而她总能把有利的自己留下,不利的推给别人,这是好兴事的原因。居于进不贪功、退不惧罪的位置,又从小就没有自知之明,沿着穷斯滥的道路猪突猛进,终于风光无限地登上了盼望已久的流氓平台,结结实实当上了流氓。人缘是被别人喜欢,而她是喜欢别人。”
      碧喜说:“人不可能都一个样。有个故事说某家有个不规范的儿子,专门唱反调,什么事都跟他爹相反。让他上东他上西,让他打狗他撵鸡。让他学习他光玩,让他干活他捣蛋。他爹临死前,知道他儿光反着干,就反着说,让他儿找个最差的棺材盛殓,葬在最薄的地里。他儿一想:这一辈子都没听爹的话,到临死,听一次吧。还真把他爹葬在薄地里了。有的人就是有个性,怎么都不听话,说不定就那规则,但这也不是大错。”银汉说:“他爹没搞清规律,这个不是正好相反,是怎么对他有利就怎么办。他爹最后的吩咐,正好怎么都合他的适。他聪明得很哪,一点都不傻。”碧喜登时无语,张平澳偷笑。
      银汉说:“扈三娘的生活就是个骗局,也是一个死局,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。被爱财贱义的习性别了马腿,一牵涉钱就不会动了,僵死的局无法安居乐业。”碧喜说:“你跟她说说行不行。”银汉说:“永远听不懂,就仗着谁也不能把她掐死,就不学好。彩娟唯利是图,瞎话张嘴就来,不定什么时候就掉她沟里。想干什么打我的名义,理直气壮。跟她在一起非常危险,不得已给她俩投了不信任票。扈三娘生命中一共就五个人,让她死死得罪了三个,就剩彩娟和晓风这两个直系血亲。其他人想活只能离开。”平澳说:“老妈妈挺本事的,什么都弄手里了。”
      碧喜说:“如果扈三娘去世了,你跟彩娟能和好不?”银汉摇头:“不是这回事。扈三娘活着,彩娟陪伴着她,这是尽孝,彩娟也需要落一个孝名。如果扈三娘不在了,彩娟得一天到晚在我这泡,搅得我什么正经事也干不成,早早死了就完了。”碧喜颇惊讶:“我一直以为是扈三娘搅得你俩不和,看来还不是。”银汉说:“扈三娘的不像话,还不是第一原因。主要原因在彩娟身上。她懒惰、糊涂没正根,必须攀附别人,自己立不起来,这是她妈不正常的原因之一。她不洁身自爱、不相夫教子,吊儿郎当没体统。多大了,还让她妈照顾她。”碧喜说:“那也算照顾吗?做的饭一天三顿都跟搅猪食似的。”银汉说:“即便是,她怎么不一天三顿给她妈搅猪食?”
      碧喜哭笑不得:“她俩看起来也没事,你是不是太当真了?”银汉说:“只要有她们在,什么都没别人的。她俩的恶习竟然很合拍,对别人形成不可抗力。”碧喜问:“就像武打小说里招数完美配合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?”银汉说:“这种现象存在。邻居焦家本来豢养一条土著大狗名叫大青。大青平素谨慎胆小,不轻易进攻人。但是如果有人欺负它,它会呲牙威胁。后来焦家又抱来一条小哈巴母狗,名叫小黑。小黑习性与大青正相反,欺软怕硬,见谁咬谁。人若躲,它能追出二里地去;若打它,它就吓得掉头猛跑回家。哈巴狗很小,小得一脚就能踢走,自然不会引起人们的警惕。但是,问题出现了:大青与小黑情投意合,每每形影不离。邻居一出现,小黑就上前咬脚脖子;邻居踢一脚,大青则感到受侵犯,渐近咆哮。不反抗会被小狗咬伤,反抗会受大狗威胁,邻居从此提心吊胆无宁日。告诉焦家主人,主人却分别为两条狗辩解,让人无法与狗一般见识。”碧喜回味过来:“呀,确实。”银汉说:“从前彩娟不在家的时候,我与扈三娘关系正常,能做到取长补短;而彩娟一回来,马上家里气氛就变得仗势不开通。因为扈三娘明白,无论她怎么逞性子,她女儿都愿意惯着她。我也一度觉得彩娟在家不起好作用,也一直认为是自己犯糊涂。过后一想有道理,不是犯糊涂,问题的确出在彩娟身上。已经长大成人,应该自己纠正不良习性,而她丝毫不想学好。这种邪气,我一直在纠正,但是努力了三次,每次都是在我困难的时候,彩娟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。她不相信好人好事,却赞成倒行逆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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